芳邻
纯属虚构
指挥着师傅搬沙发,见房间格局基本确定,接通助理电话,边往门口走透气。
入住新家的第一天,比想象中东西要少些,即便如此也是请了半天假。电话那边助理在叙述案情,董卿靠着墙角蹭了蹭拖鞋上的灰。
“嗯嗯,行,我了解了,下午去了再说。”
还没等挂电话,电视又要来送货,听着师傅确认地址,对面有了动静。一梯两户,肯定是邻居回家了,董卿边答应边好奇往对面瞅了一眼。
来人身形纤细,背对着楼梯口,头发盘在脑后,乳白色长款外套下摆漏出稍长一些的碎花裙,脚底踩着拖鞋,一幅家居的装扮。
“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?”
正思索要不要给邻居留个好印象,一个三十五上下的男人从电梯走了出来,身材中等,眉眼间透着不耐烦,扯扯领带径直走向门口,似是赶着上班,门都不愿意进,站在门口大喊,
“好了没有?快一点!”
踩着拖鞋的步伐明显急促了些,女人提着饭盒装进保温袋,胳膊夹着份文件袋之类的资料,递给男人并小声嘱咐,
“好了好了,你开车小心。”
接过东西顺手把门合上,男人嘟囔了句什么,大概是什么抱怨的话,三两下跨进电梯。
董卿砸砸嘴,心里忖度,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又撇了眼对门,邻居声音挺好听的,怎么找个这种人,难免有些失望,转念一想:
“关我什么事?”
无所谓耸耸肩,进门。
隔天下午,董卿提着攒了两天的垃圾,想着一会儿就回来所以也没戴眼镜,随便套了件卫衣下楼,到单元门口接了个电话,挂电话的一瞬听见身后有人过来,下意识撑着门给挡着,显然后面的那位素养挺高,小跑几步,匆匆道谢。
这声音,董卿回身看了一眼,邻居比自己低一些,穿着卡其色的毛绒毛衣,不过这次披着头发,发质很好,过身的一瞬还闻到了茉莉香。
第一念头:
“她头发好多。”
第二念头:
“她好白。”
说着低头看了看手腕,好歹这么多年也是被夸着过来的,高下立见了,
第三念头:
“她用的什么精华?”
爱美是女人的天性,这话不假,正准备上前交流一番护肤心得,却看见人朝大门走去。
“唉。”
自己还没来得及给邻居留下个好印象,倒是这位在董卿心里打了个八十五分。
温温柔柔的,也有礼貌,做事也不慌张,关键声音也好听。
跑什么呢,万一摔了怎么办,董卿可处理过不少之类的案子,撇撇嘴,只能等下回了,双手插兜,家里的大闸蟹刚出炉,想象着饱满的蟹肉和金灿灿的蟹黄,董卿吞吞口水,小跑进了楼。
吃饱喝足,收拾干净,惯例进浴室泡了澡,擦着头发出来,难得休息,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,选了部评分蛮高的悬疑片,据说在中后段有反转,然而董律师在反转前成功把自己哄睡。
也不知眯了多久,迷糊间听见有声音,像是猫叫,又像是女人在哭,丝丝绕绕的,深夜显得有些诡异,董卿跟意识做抗争,又怀疑是自己睡懵了发梦,奈何实在太困,翻个身睡着了。
未来的几天再没碰见过邻居出门。
直到周五晚上,才接手的案情有些复杂,董卿在书房查资料,喝了口热牛奶,点点屏幕,刚好十二点半,正准备起身活动活动,那天的声响又来了。
这回可能是由于书房的位置离得近,真真切切听到有女人在哭,混着wuyan,来来回回就是我错了,对不起之类的话。
一梯两户,就只能是对面,邻居?
不由得蹙起了眉头,就说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人,正要出门在门口却停了下来。
董卿平日里有一大原则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这类案件多的是别人帮忙劝阻最后反而落了个多管闲事的下场。可想起对面的女人还是舍不下心,犹豫间换好了鞋,又折回书房听着动静,寂然无声。
“可能和好了?”
“这下过去可能真的是多管闲事了。”
次日早上,董卿提上手包,握着车钥匙关门。等电梯时看了看腕间的手表,估算着时间,显示屏提示还有三层,对面门开。
女人穿着睡裙,弯着身子将垃圾放在门口,头发拢成一团,面容遮掩得七七八八,似乎是没想到能遇上,视线相触的一瞬,有些局促,点了点头示意,董卿也打了招呼,透过镜片将将看见人右脸的乌青,邻居就匆忙合了门。
闪烁灯亮,董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对门,顺势提起门口的黑色袋子,行动间不难从清脆的声响推断出里面是什么,是了,肯定摔了杯子之类的。
进了电梯,眉心蹙起,眼底阴郁一片,思索着怎么开口和她说这件事情,就这两天,不能再等了。
忙完手头上的这个案子,正好两天,董卿送走连连道谢的被告,收拾东西准备下班。
跨进单元门口的一瞬听见了电梯的提示音,长腿小跑几步,飞快按了按钮,半合的门再次展开,里面赫然是被自己念叨了几十个小时的当事人。
看样子是从超市回来,双手提着拉扯变形的购物袋,看董卿进来侧身让了让,彼此有过印象,也就点点头。董卿站在人右侧,看着人发白的手背,用左手食指点了点,又将手心向上摊开。
邻居感觉到手背的轻触,看懂人意思,下意识拒绝,
“没事没事,我拎着就好。”
董卿直接从一旁的缝隙里接手,给人留了另外一个提着。
见人态度坚决,女人伸展几下发麻的手心,又想起上回,
“谢谢,上次的垃圾也是你帮我扔的吗?”
董卿点点头。
“太不好意思了,我之前是打算先放在门口中午再去丢的,我…”
女人着急解释,语速也快了些,董卿要是不打断估计现场能说篇小作文,
“顺手的事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又觉得这是个自我介绍的好时机,
“我叫董卿,是一名律师。”
自报家门了,女人赶紧回应,
“哦,你好,我叫周涛,平时就是做做饭,有一个账号在更新。”
“之前我们也见过几次的。”
周女士显然有些紧张,没话找话,
“我,我住你对面。”
董卿忍不住笑了笑,醇厚又动人的笑声让周涛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句废话,正懊恼要再弥补性地说些什么,电梯门开。
董卿跟着人走到门口,待人换了鞋才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,周涛连忙接过,开口邀请,
“辛苦你了,方便的话进来喝杯茶吧,我自己做的果茶,好喝的。”
董卿本不愿,理智却在看见人双眸亮晶晶的一刻出走,鬼使神差应了下来。
周涛开心了,弯腰给拿了新的拖鞋,又指了指董卿身上的大衣,等人脱下又妥帖地整了整和自己的挂在一处,领人到客厅又往厨房走,
“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,我现在烧水,可能需要等几分钟哦。”
八十五分一路飙升至九十五,董卿小幅度观察着周围的摆设,害怕人着急,
“没事,你慢慢来。”
装修非常传统,至少不是周涛本人的审美,家具也都是配套的,但至少家里很整洁,也没什么好看的,起身走向厨房。
厨房用了暖黄色做主色,显然和客厅不是一种风格。各种用具很齐全,估计是做美食账号的缘故,烧水壶咕噜咕噜响,周涛从橱柜里取出两个精致的茶杯,又从保鲜盒里取出密封好的茶包。等水烧开,小心沿着杯壁倒入,袅袅的蒸汽显得人身段凹凸有致。
周涛里面是件中领的米白色打底衫,下身穿了条黑色半裙,之前知道人瘦,现下看来也未免有些太瘦了,董卿在人身后隔空比着,突然想起那天人脸上的乌青,果断开口,
“你一个人住吗?”
面前人身形一顿,几秒后又恢复原状,轻柔回答,
“和我老公一起,不过他工作忙,平时都不在这里。”
似乎不愿意深入这个话题,
“好了,我们去客厅。”
董卿上前接过自己的那份,跟人坐下,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,都只是安静地小口喝茶。
“味道还可以吗?”
前几口下肚都不知滋味,连忙又品了口,酸酸甜甜,正正好。
“好喝的,也不是很甜,刚好我不喜欢喝太甜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一会儿你拿上些,这个很方便的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家里其实很久没有外人来了,周涛小心看了看人面貌,心里羡慕:
“真好看,还是律师。”
“你平时工作很忙吧?”
关注点回到了董卿这里,
“嗯,要看跟什么行业比了,加班虽然是常态,但也有能休息的时候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再次恢复安静,周涛摩挲着杯身的花纹,摸摸鼻头,不知还应该说些什么,恰好董卿来了电话,应该是有急事,答应几句立刻起身,
“不好意思,我有点事情要忙,谢谢你的茶。”
周涛急忙用密封袋装了七八个茶包,等人拿过手包时递上,只是董卿却回身看了自己一眼,
“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找我。我先走了。”
目送人离开,周涛神情恍惚。
后面的日子里,偶尔遇到两人也会说说话,周涛有时候做了面包点心之类的会送去对门,董卿深知吃人嘴短这个道理,隔三差五会回以几束鲜花。
这两个星期相安无事,董卿才稍微放心了些,看来那男人是很少回家。
是夜,书房里,董卿对着泛蓝光的荧幕发愣,又想起前天开庭时被告的胡言乱语,按了按太阳穴,长叹一声。
看着右下角几个数字,伸个懒腰,瘫长在舒适的电脑椅里,正庆幸这比消费划算且打算小眯一会儿,墙面那头又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,一下站起,为了确定又定了几秒,结果巴掌声响起,立刻扯了外套拿着手机去对面砸门。
毫不客气,咚咚咚咚。
“谁?”
男人的声音。
董卿手下用了力,继续砸门。
脚步声渐进,门开,醉醺醺的烟臭味传来,董卿拧起了眉头,男人见是个女人,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两眼,
“你谁呀?”
董卿不作理会,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人,
“周涛,你过来。”
绕过男人的身影望向客厅,看见原本该养在花瓶里的洋甘菊被扔在地毯上,洁白的花瓣被碎玻璃割开数道口子,残败不堪,一如现在的周涛,心里烧了把火,
“我警告你,家庭baoli实施者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经常以打骂、限制自由等方式,从肉体、精神上摧残、折磨,情节恶劣的,构成“nuedai罪”应处2年以下有qituxing或者管zhi。”
男人懵了,见来者不善,开始胡搅蛮缠,
“这我自己家的事情关你p事。”
言语间周涛缓缓撑起身子,也顾不上脸颊的火辣,只担心董卿会受伤,吃力走向门口却被男人挡住,双目带火,大声斥责,
“你敢?”
董卿听完一把推开人,把周涛带向身后护着。
“家庭baoli实施者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健康的,构成故意shanghai罪,如果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或致人死亡的,按照刑法最高可判处si刑。”
“这位先生,您是活的不耐烦想早点上路是吗?正好我是律师,能送你一程。”
一听是律师,男的不再阻拦,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,恶狠狠看了周涛一眼,转身摔门。
低头那位全程不发一字,应该在哭,不确定还伤了哪里,董卿扶着人胳膊往家走。
进门,感应灯亮,弯腰碰到对方脚踝的一刻才发觉人冷的像冰,立刻开了空调,快速换好拖鞋带人进了卧室,从衣柜里取出毛绒睡袍给人披上,尽量放低声音哄着,
“先暖和一会儿,我去洗手然后给你上药。放心,你在这儿很安全。”
不多时,董卿拿着药膏和碘伏回来,床边那人安静坐着,只有浅浅的呼吸声,靠近试探地拨了拨耳侧头发,白嫩侧脸上的巴掌印顷刻无所遁形。
实在是糟糕,颧骨红肿一片,严重的地方已经有些发青,脸上还有泪痕,董卿握着药膏的手发软,深呼吸将动作放到最轻,却还是惹得人轻颤。
提重东西都吃力的人得多疼啊,望着周涛泛白的唇角,董卿鼻头发酸,清清嗓子,
“多久了?”
…
“他这样多久了?”
周涛避开眼神,含糊其辞,
“我没事。”
“哈。”
董卿气得笑出声,
“没事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事?”
“周涛。”
“你躺在地板失去意识叫有事吗?”
…
周涛愣了几秒,缓缓开口,
“我和他是大学认识的。同一个社团,他大我两岁,是社长,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,后面经过相处我也觉得他人不错,就在一起了。”
“他是我的初恋。一直对我很好,双方父母也都满意,我大四那年就领证了,毕业半年他觉得女生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,要以家庭为重,我就辞职了。”
“婚后一年也没有孩子,他妈妈催着去检查,结果发现是他的问题。他当下没什么反应,几天以后喝的酩酊大醉。”
忆起当时的场景,周涛吞了吞口水。
家里能砸的都碎成一片,周涛从来没见过人这样,被吓得缩成一团,男人疯了般扯过周涛,
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”
“我,我没有。”
不满这样的回答,一把将周涛扔向电视柜,
“你给我听着,看不起我也无所谓,就算是我的问题,你也得受着,谁让你嫁给我了呢。你一辈子都得受着,周涛。”
“敢在外面说三道四的,你试试看。”
“从那以后,动手就是常有的事。”
“我也反抗过,有一次刚收拾好行李关门,他就赶回来了,当场叫人换了门锁,把我关在家里锁了四天,我是真的害怕。”
“我,我不敢。”
说着说着又小声抽泣起来,董卿握着人肩头轻拍,
“周涛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想过离婚吗?”
…
“我帮你,相信我。”
周涛泪眼模糊,感受着肩膀的温暖,身上裹着的衣服香香的,不合时宜的当下却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心。
“嗯。”
安抚好人情绪,董卿从书房拿过录音笔,细细叮嘱着具体用法,周涛一一记下。
第二天晚上,周涛提前测试了录像效果,在隐秘的地方放好手机,随后在花瓶里也藏好录音笔,尽量把易碎品都放在显眼的位置,穿了两件外套,害怕又坚定。
董卿在这边等得心急,绕着地毯来回走,
“万一他今天不回来呢?”
又自我否定,
“不会的,这类男的极其虚伪且要面子,今天肯定回来。”
绕着走了十几圈,果然对面有了动静。
冷静报了警,董卿靠坐在地上咬着拳头等。
怒骂声,碎裂声,直到周涛哭起来。
再也忍不住,门口输了密码进去,周涛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挣扎,董卿从身后嵌住人脖颈往后拖,男人回身。找准时机,董卿一脚踹到要害,男人盛怒间和董卿扭打在一起,推搡间董卿撞到了餐边柜,周涛忍着痛赶紧挡在前面,眼瞅着巴掌又要下来,警察及时赶到。
周涛松了口气,嗓子发紧,董卿护着人走去走廊,确认人没有伤到就去和警察沟通,提供了录音笔和手机,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和重点。
男人被带走后,董卿陪着周涛去了趟警局,结束时已经是深夜。
车里暖气开的足,周涛靠在副座,看着车窗外的夜景,一时百感交集。
跟着董卿回了家,接过温好的牛奶,坐在绵软的沙发上,周涛忽然泪意汹涌。
董卿抱着人安慰,
“好了好了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“你从来都没有错。”
“该死的人是他。”
周涛喘不上气,带着鼻音发问,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董卿哑然,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漂亮女人,
“因为我是律师。”
真话是,
“因为我见不得你受委屈。”
后面的流程十分顺利,男方没有生育能力,家暴事实证据确凿,房产是二人婚前共同购买,周涛不要房子就折成现金返还,唯一的难题是,周涛需要租房子了。
难也不难,某天傍晚,董卿吃着周涛牌小饼干,发出邀请。
“周涛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不讨厌我吧。”
“怎么会?”
“那就住我这里啊,反正我也是一个人,房租你看着给。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,已经够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啊,现在坏人多的很,你找个合租的万一有什么不良嗜好多可怕。”
“哪有我靠谱。”
“可是,”
吞下香甜松软的饼干,董卿快刀斩乱麻,
“没有可是,今晚就搬,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倒是有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看,我平时工作也比较忙,以前生活习惯不好,晚上加班回来随便对付着吃,既然你也要做饭,那就多做一人份出来,我下班回家能吃上饭就行。”
“太好了,那一言为定。你把喜欢吃的菜告诉我,我学着做。”
丢了邻居,来了厨娘。
周女士对着恩人浅笑,董卿摸摸头心想得给门口安个监控。
高科技时代,摄像头都是超清的,董卿等待开会的间隙心痒痒,点进软件看见人拿了购物袋出门。
周涛刚买好海鲜,兜里嗡嗡两声,点开一看:
今天的裙子很好看。
两颊绯红,这人。
第二天,相同的时间,董卿照例点开监控,只见人出门以后贴着角落慢慢踱步,看得出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藏进死角,然而这款智能设备是可以变换角度的,镜头扫过鬼鬼祟祟那人,董卿在办公室里笑出声,太可爱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,两人相处的越来越舒服,甚至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,每天的晚饭周涛一定会等人回来一起吃,如果有事董卿提前会说。
跨年夜,周涛做了一桌菜,都是董卿爱吃的,电视里放着庆祝节目。
看着时间,想起来董卿出门前说了有应酬但不会太晚,周涛乖乖在沙发等,等着等着睡着了,节目过了大半,迷迷糊糊起身一看九点了,对话框里还躺着一小时前发的微信。
周涛打个哈欠,关了电视醒神,门锁滴滴几下,起身去迎人。董卿身形踉跄,见人温婉可人顺势倒在怀里,小脸儿混着冷气冰冰凉,蹭在脖颈处,周涛min感,脸唰一下红了。
“董,董卿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喝酒了?”
把包放好,给人脱了外套。
“嗯。”
“喝了多少?难不难受?想吐吗?”
“嘘。”
手印在人唇中央,
“你抱起来好舒服。”
周涛吓一跳,
“胡说什么。”
搂着人进客厅,腾出手的董卿抱得更紧,两人上半身几乎嵌在一起,周涛羞得不行,
“你,你先放开我。”
黏糊回嘴,
“不放。”
甚至还得寸进尺摸了摸腰侧,鸡皮疙瘩一下起来,周涛半边身子都麻了,强行分开一些距离,带着人去洗漱。
好不容易折腾完出来,把人放在被子上,不好意思给换衣服,但是糊涂那人两颊通红,周涛不放心,手心摸了摸,倒是没发烧。
转身去浴室用温水打湿了毛巾,刚擦到下颚那里,手腕被握住,对上双眼。
周涛被董卿眼底的浓情一颤,手底下一抖,醉酒的人趁机一扯就拉到了怀里wen了上去。
咬咬下chun给人适应的时间,董卿捧着人脖颈纠缠。唇she相绕,周涛心悸得厉害。想起身后腰却被按得动弹不得。
呼吸间she尖传来清甜的酒味,
“唔,啊。”
周涛chuan不过气来,分离间逼出了一声惊chuan,自己都听红了脸,董卿更是被激得面红耳赤。
滋味太好,又qin了两下,还嫌不够,环着人腰身使力,一瞬间上下颠倒。周涛被压在身下,秀发铺散开来美得惊人,脖颈被送向上方,被吞yao得脱力,脑袋昏昏沉沉,
“这人平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,怎么wen技这么好?”
一惊,
“天啊!我在想什么啊。”
董卿可是wen得愉悦,手底下不老实,划过左侧腰线,周涛min感地抬腰,双手推拒,
“嗯,你别,”
眼里急得带了泪,上方那人稍退开些,也在平复气息,
“周涛,跟我试一试好吗?”
周涛喘着气,想起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,又禁不住身上人热烈真挚的眼神,埋进人怀里,点点头。
于是董卿笑得明晃晃,又香了口脸蛋,一鼓作气顺着侧脸wen了下去,tian到锁骨周涛已然有些难耐,左手半搂着人,嘴里咬着右手指节,时不时轻颤。就在等着进一步深入时,身上一沉,咫尺间轻微的呼吸声传来,为非作歹的某人显然已进入梦乡。
周涛又羞又臊,这个时候还担心扰了人睡意,
小声念叨,
“董卿?”
董律师贴在人锁骨上,嘴角上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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